宿醉是件糟糕的事。

比宿醉更糟的是,居然还断片。
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…
我怎么睡在大哥的床上?

明诚整个人坐了起来,头疼不期然地追随而来。
腰上微沉,目光顺着找过去,竟是明楼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。重要的是不单单手臂、肩膀、胸口…这些都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,想必被褥之下亦是不着片缕。
自己和他的衣服散落一地,明诚脸色瞬间苍白,昨天我对大哥做了什么。

明诚小心地起床,做贼似的捡起衣服穿上。正准备溜掉之时,突然有种吃完就溜的负罪感。

大哥他不会有事吧,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,咬咬牙伸手准备试试明楼额头的温度。不期然,他正好醒了。

“大、大哥,早。”

明诚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“早。”语气平和得接近温柔。明诚更是忐忑,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最吓人的。

明楼第一次见识明诚的“酒后失德”。

从前明诚喝酒都很有分寸的,如果发现要醉的话,不是尽力推掉就是抠喉吐掉,他总能设法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
而私底下,和明楼一起喝酒也都是浅尝即止。按明诚的话说“越有钱越抠,大哥屋里的红酒都很贵,他可舍不得海喝。”

所以,明楼很好奇明诚醉酒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当明诚将他按在茶几的时候,他发现酒精确实是好东西。可以让平日里老成持重的一个人如此放得开,公然地调戏他,把他压在身下不说,掌心带着热气迂回地在他脸色摸来捏去,还不忘评价“好看”。

你小子,胆子够肥的。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”明诚像没料他会有此一问,完全跟不上了,很乖很坦诚地续道,“没有然后了。”

当明诚摔倒床上时,明楼差点大笑出声。“我看你还喝。"把余下的红酒倒入喉中。

明诚的脸向下,埋再一堆被褥中,没过有一会儿就差点把自己憋死,难过地转过头呼吸新鲜空气,这下顺畅了,便动也不动自顾自地睡了。

”阿诚,起来睡好。“明楼推了推他,没有动静,”你这么躺着,我睡哪呀?“

一张床打横占了个位置,双手再摊开,确实是别想再有个地儿可以搁下明楼了。

明楼叹了口气,卷起袖子准备动手为自己争取点地方,谁知道才帮他翻个身,这小子就跟乌龟似的又翻了回去。地方还是被他占得死死的。

”你故意的是吧?“明楼口气有点不善。

明诚居然顺手抓了个枕头垫在脸下,一副这样睡比较舒服的模样。

明楼不信邪,爬上床,托起明诚的腋下准备将他彻底挪到一边,哪里料到,这小子跟泥鳅似的,抓都抓不住,双手顺着往下一滑,那件家居服被明楼抓在手中,而衣服的主人依然坚韧趴趟在原地,连坑都没挪动。

反复折腾了几次,都是徒劳。明楼几乎可以肯定明诚是故、意、的!

”好吧,把床让给你!“明楼有点恶狠狠地决定了,起身准备到沙发上将就一晚。

脖子突然一紧,领带被人拽在手里,连带着人被扯了回来。

明诚看着他是笑非笑,那神情说不出的恍惚,说不出的诱惑。莫名地让人有点口干舌燥,明楼有点怀念明诚嘴唇上微凉的味道。

明楼正想俯身下去,脸却被明诚双手托住,两眼拼命聚焦着,努力却又看不清。梦呓似的,“只有这个时候,才能好好的抱抱你。”双手一松,一扣,将明楼纳入怀中。下巴蹭着明楼的头发,舒坦得好像发现了处温暖的所在,直接把脸埋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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