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青明回到家里一颗心还在怦怦直跳,他已经很小心掩藏行迹了,结果还是叫康子熏瞧见。虽然知道现在暴露行踪很危险,但还是敌不过对明楼的牵挂,幸亏明楼没事…幸亏明诚在他身边。

左青明胡思乱想着,开始担心康子熏回来会如何生气,确实,万一自己暴露了,定然会连累牵扯许多人,就是康子熏发火也是该的。

自从受刑之后,身体就很容易累,没多会儿,左青明就觉得困意难消,脱了外套直接倒头就睡。
直到觉得身上湿黏,他这才惊醒,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有些撕扯开了,血都渗出来,身下一片猩红。
得先止下血,药在子熏的房间。

左青明坐起来都有些头晕目眩的,拿起被他随手丢一旁的外套穿上,要不这么湿答答的,琴姐看到非吓晕不可。
他的房间和康子熏的房间中间隔了条长长的走廊,因为都在屋子的拐角,采光面多,面积也大。不过康子熏每次都说他的屋子朝向不好,夜里冷睡不着,总是变着法子赖他屋里不肯走。
若不是明楼出了事,昨夜他已经赖成功了,左青明想着他装神弄鬼的模样,忍不住好笑。

搭着康子熏房门的把手,他本想直接进去,想想不妥还是敲了敲门。
康子熏才要睡去,听到敲门声反将头藏被子里,哎哟,琴姐不要来吵我了。
敲了几次没有回应,左青明想着,人还没回来吗?不请自入好像不大合适,不过拿些止血药而已。于是旋动门锁。

门没旋开,是锁上的。莫非睡着了?
“子熏,是我。”
四个字如雷贯耳,康子熏霍地坐了起来。“有事?”
身旁,杜启梅半枕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要死啊,这下百口莫辩。
他看着那扇门,仿佛就是最后一道防线,生死悠关。
“我能不能进来?”
“不能!”斩钉截铁。

左青明心想,莫不是昨天的气还没消?好吧,叹了口气,等他气消了再说。手脚开始有点冰冷,左青明收了收外套,想阻止体温的流逝。冷,回床上扛一会儿。

“你兄弟?这么紧张干嘛?”杜启梅嫌弃地看着康子熏趴在门板上听外头动静的模样,跟个被老婆撞破偷腥的男人一样。

康子熏回头,用嘴型警告“闭嘴!”
杜启梅彻底无语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康子熏马上点头。
“劳驾让一下。”杜启梅整好了衣服和头发,皱着眉看着他,你挡在门口,我怎么走?
康子熏一挑眉,用眼神指了指窗户。
杜启梅怒,手指着他,你个混蛋,让我爬窗出去?
康子熏听外头没什么动静了,这才压低声音,陪笑着,“改天登门赔罪。”
杜启梅摇摇头,轻松地在书桌上一撑,攀住窗棱,一闪身翻了出去。
好身手!康子熏由衷佩服。

康子熏飞速地处理现场,换掉床单被褥,仔细检查了地板桌角,确保了一根头发也没留下。
这下清爽了,推开门窗,吹吹里头的味道,哪怕仅剩的一点香水残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康子熏吹着口哨来敲左青明的房门,“我房间整理好了,要参观过来吧。”
“…”
“青明?”
“…”
“你说什么?让我进去吗?好吧。”康子熏礼貌得像个君子,推门而入。

左青明整个人裹在被子里,团成一团,只留了鼻子眼睛露在外面。
看见他进门也就抬抬眼皮,有气无力的。
“哟,着凉了吧?这一夜风吹的吧?”康子熏抱着手臂,本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却见他一脸的苍白,忍不住把手背靠上他的额头。怎么这么凉?
康子熏把他从棉被中挖出来,一手的黏稠,扑鼻的血腥味。被子一掀,被子里,床单上都是血迹。
左青明皱了眉,轻轻说了句“冷”
康子熏吓得三魂七魄同时请辞,特么一天下来究竟要急救几次啊!

这一床的血渍让康子熏脑袋犯懵,托起肩窝和膝弯,直接抱自己屋里。刚要上楼的琴姐只看了一眼,连忙掉头。

家里头药是足够的,只是血浆不足。打了个电话给新来的护士长,要了几袋血浆还有成套的输血工具,安排了人送到别墅。

左青明身上的伤口全数重新止血包扎,待打理得干净利索往床上一丢,摸了手脚还是冰冰凉凉的。
门窗早已关好,康子熏素来不喜欢屋子里点暖炉的,这个时候却后悔起来。
“还冷是吧?”康子熏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去靠,冰冷的温度身体马上激灵了下。
左青明昏昏沉沉的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什么来,想抽回手也是没半分力气。索性由着他,一点一点的暖意从他的心口传来,从指间流进心房,真切,分明。从来没有的安心,左青明寻着那温暖的所在轻轻地靠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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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么宝宝们?嘿嘿嘿。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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