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青明醒了就看见康子熏抓着自己的手,趴在床边,像是累极了。左青明生怕吵醒了他,动都不敢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康子熏睡得极浅,应该说只是间歇地瞌睡了下,没多会儿便睁开眼,一见左青明醒了忙问,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摇了摇头。
印象中,他素来是很能忍疼的,问也是白问。康子熏叹了口气,用手拨了拨他有些凌乱的头发,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左青明笑了起来,牵动脸上的伤口,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,“你是说我现在的模样吗?”
康子熏心头像叫人给揪住一样,说不出的疼,“你什么样我都不介意,我介意的是…你回不来了。”
左青明愣愣地看着他,康子熏心想莫非这话说重了?“你别多想,你的样子其实…挺好的。你放心,我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左青明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,漂亮的凤眼满满的笑意,“你刚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?”
康子熏想了想“你的样子其实挺好?”
“不是,上一句。”
康子熏一脸担心的表情终于舒展开,他将左青明的双手都握着按在胸口,像宣誓一般郑重说道,“你什么样我都不介意,我介意的是,你回不来了。”他低头在那双纤长的双手轻轻吻了吻,“所以,从今往后,你在哪,我在哪,好吗?”
“好。”漂亮的凤眼弯了起来。

左青明坐了起来,牵动了肩头的伤口,动作顿了顿,康子熏的心悬了起来,连忙上前抱着他托起坐好,“有事叫我就好,伤口裂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“对于康子熏的过度紧张,左青明有点扛不住,”我求你个事行吗?“
用吩咐的就可以了,还求呢,真是可爱。“行,尽管说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像照顾孩子似的对我,好歹我们是兄弟,不必如此。”左青明一脸无奈。
“兄弟?”康子熏神情古怪地看着他,“你是说你一直把我当……兄弟?”
“不然呢?”左青明有些心虚,因为康子熏的额头青筋已经爆起。

明诚倒是没被藏獒抓伤,不过纠缠的过程中留下的淤青倒是不少。明楼见他拿水杯的时候手臂微微抖了抖,脸色表情却保持如常,这小子就会装!当下夺过水杯,一下撸了他的袖子,手臂上乌青一大片,怕是身上也是不少。明楼摇头叹气,“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?”
明诚看瞒不过,干脆认了,“就点淤青,两三天就散了,多大的事?”
明楼面无表情,站起来往外走。
该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吧,”大哥……“
明楼在门口停了下,回过头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无辜极了,心头一热,“你老实待着,我去跟子熏要点药酒来帮你擦擦。”

不然呢?这三个字足以让康子熏想动手狠狠地暴打他一顿……如果他身上没有伤的话。
“没错,是兄弟。”康子熏的表情几乎可称之为狞笑。

明楼的敲门声来得不是时候,康子熏黑着张脸开门问,“什么事?!”
明楼看了他一眼,给了个招牌笑容,“活血散瘀的药酒拿瓶给我。”想到左青明在屋内,准备进去瞧瞧,结果康子熏一手扶门框一手扶门把,完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,”等着!“门狠狠地关上,亏得明楼身手敏捷退后一步,要不这鼻子还不给撞出血来?
情绪这么不稳定,还能行医?明楼摇摇头。

听到明楼的声音却没见他进来,左青明有些奇怪,边掀被子下床,边问,“怎么不让明长官进来?”
康子熏正开柜子找药酒,见状,不满道,“回床上去,谁让你下床的?”
左青明不吃他这套,自顾自地翻身下床,光了脚要去开门。
康子熏见状,忙搁下手中的物件,抢步上前,将他拦腰抱起,”这大冷天光着脚,着凉怎么办?“
左青明被他吼得懵了,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。康子熏心软,放低声音哄他,“明楼急着回去陪阿诚,所以不进来了。你这样下地,受了寒气可怎么是好?“
左青明乖乖让他塞进被子里。
“你要不放心,我替你过去瞧瞧?”康子熏是何等人物,怎么可能屈服于这样小小的挫折?稍微发泄下不满之后,马上盘算起曲线救国的策略,只要人在眼皮底下,早晚还是得被他拿下的。

第二天一早,不论是新政府还是76号,气氛都相当凝重,无他,日本人的试验所给炸了。
明诚心情也一样不大好,因为汪曼春被南田洋子配头盖脸地骂了一顿,明楼得知后立马赶过去,而且还不让他跟着。一个上午坐在秘书处,手头上的工作虽然不少,但明诚一件都不想做,无他,没心情而已。

最近有人在司法处检举梁仲春走私的事,本来这种事大家睁只眼闭只眼都不会上心的,但这位洪处长好像跟梁仲春有些不对路,揪着这事不依不饶的。看来要过去走一趟。

康子熏这一晚睡得很不好,穿得很少,只在房间的沙发上将就着,抱着个抱枕,连条毯子都没搭一下,结果,第二天就发烧了。

左青明醒的时候真的给吓到,一睁开眼就看到他衣衫单薄地侧躺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,一手还垂在地上。这种虚弱的模样是左青明从未见过的。
“子熏,怎么睡这?”左青明摇了摇他,没反应,触手却是一片滚烫,看样子是发烧了。抓起胳膊绕脖子上一提,整个人给架起了,小心地拖到床上,塞进被窝了里。
被子里还带着左青明的体温,这可是被康子熏脑补多次、垂涎已久的好地方。但此刻却迷糊得很,别说欣赏了,连置身何处也是模糊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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